此情此景, 仿佛是昨夜的重现,只不过两位演员进行了角色互换——被质问的,变成了发出质问的那个人。
系统还在时蔺川的脑子里感叹着,
“宿主,他说的可都是你的词儿啊。”
可说到底——
昨夜是昨夜, 今天是今天。
时蔺川也不会变成谢景和。
他没有解释, 反而火上浇油道:“早晨有个美女打电话给我,约我出去见一面,可能是跟她共处在同一个狭窄的空间, 不小心染上味道了吧,香吗?”
两人之间几乎没有距离, 仅靠谢景和的两只手掌撑出一条极为狭窄的缝隙。
黑色围巾从他的指缝垂落, 有一截落到地上,轻轻擦着他的脚背。
时蔺川半颌着首,嘴唇蹭着他的耳尖,湿润的唇齿音格外明显,说话时呼出的热气一个劲儿地往谢景和耳道里钻。
痒。受不住的痒。
他接着说:“对了, 这幅新眼镜就是她帮我选的, 好看吗?”
谢景和被他压迫着, 整个人紧贴墙壁, 脑袋不由自主地偏向一侧,长长的一条颈子扭出很夸张的线条。
听到这话,他颈侧的青筋鼓起来, 每呼吸一下, 细长的肌肉便跟着起伏,频率很快。
从时蔺川的角度,能清晰地看见他抿紧的唇, 呈现出一道不开心、掺杂着委屈意味道的弧线。
真是可怜见的。
可惜他心硬,还追问了一句,
“问你话呢,好不好看?”
谢景和没答话,撑在男人前胸的双手暗暗使劲儿,想要将对方推开来。
时蔺川偏不让他如愿。
他猛地抓住谢景和的两只手腕,冷不丁地往上扯,将其交叠着按压在墙上,同时两条腿分别制着谢景和的膝盖,卸了他的力气。
黑色围巾彻底掉落,恍如一团扭曲的阴影盘卧在地面,被时蔺川踩了好几脚。
谢景和的脑袋往哪边偏,时蔺川的脑袋便跟过去,不停追问:“哑巴了?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又要哭了?”
反复问了几次。
谢景和骤然抬头,对他怒目而视,梗着脖子,嗷一嗓子喊道:“ 难看死了!你丑得像是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大窝瓜,戴什么都难看!”
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眶已经红了,搭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