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这回你不能再捆我了……”
聂无洄没说话,被少年拉着走,脚步稳健极了,胸口下方的心跳却踉跄。
他活了千百年,遇到少年后,才初到情爱滋味,自是情难自已。
尽管如此,聂无洄仍不忘督促少年运行双修心法,只是偶尔放松对自身的压制,下意识配合着少年,做出他所喜爱的反应。
指声音方面。
屠天霸喜不胜收,一日比一日熟练。
“……”
对于修仙者来说,三年寒暑或许算不得什么,但河谷岸边的老柳树却是实打实地添了三道年轮。
三年间,河谷有了不小的变化。
春汛破开河面冰层,今年的野樱开得特别早,浅粉的花瓣顺流而下,绕过被冲刷得圆润的鹅卵石,飘向远方。
石隙钻出一簇簇的春草,晶莹的水珠悬在草尖上,倒映着整个河谷。——尤其是岸边的小木屋。
清晨。
屠天霸拢着衣襟,鬼鬼祟祟地从小木屋里溜出来,白嫩的颈间布满红痕,新旧交替覆盖,一路蔓延到领口之下。
然而,木门还没合上,男人沙哑干涩的声音便从身后响起,
“去哪儿?”
三个字,掷地有声。
屠天霸动作一顿,很听话地停下步子,绞尽脑汁地找着借口,
“嗯……今儿天气好,我去给你摘一束新鲜的花,你先睡,累了好几夜了,我马上回来!”“你前几日刚摘过。”
屠天霸支支吾吾地改口道:“哦嗯,我想吃烤獐子了,得去打个猎,顺便野采一点药草……”
木门半开半掩,暖色的曦光掠过屠天霸的身影,将屋内的景象映亮了几分,朦朦胧胧,只能看到些许轮廓。屋子里的陈设简单。
靠窗位置摆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上放着一截青竹,里头盛满了灵泉水,几日前采摘的鲜花仍旧生机勃勃。屋中央的床很大,只是巨熊皮毯比它还大一圈,男人趴卧其间,脊背上的痕迹堪称惊心动魄,几乎找不出一块好地儿了。
尤其是血肉最为饱满之处,掌痕如新。
聂无洄的一只手垂落在床边,他稍显费劲地动了动指头,冲门口的少年招招手,把人招了回来。屠天霸心虚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