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吉深吸了一口气,一想到是自己要负责此事,顿时就觉得头皮发麻,此事不把苦难先抛出来,到时候事情办砸了,那自己就不那么好解释了。
李俊业只好耐心地解释道:
“而今大旱连连,流民遍地,在生于死之中挣扎,人力根本就不值钱,绝大数的流民只要能吃饱饭,再给他发几个子,能让他们苟延残喘的活下去,他们就对你感恩戴德了,大湾现在粮食已经能够外运不少,有大湾的粮食支持你,修一座城并不是难事,我们修了城,流民吃饱了肚子,以工代赈,也算是为自己积了功德。”
李俊业继续说道:“浮山所地势平坦,有大量可利用土地,还有良港胶州湾,既可做商港,还可做军港,是我未来计划中的重要一环,无论如何都必须修建。”
活是要办的,周大吉只是滑头,先把难处抛出来,被李俊业这样解释一番后,随着他得语气越来越硬,周大吉只好连连点头。
“浮山所修建,切不可再如登州望云一般,一定要超前设计,越大越好,如果你不能胜任此任工作,那我只好另派人来干,你这刚穿的四品官衣也不要再穿了。”
周大吉属于那种典型的不抽不走的,听到李俊业这么一说,整个人顿时慌了神,“能干,能干,我保证干得让李总兵满意。”
为了自己刚刚穿上的四品官衣,周大吉决定豁出命来也要拼了。
“那你和我岳父一样,赶紧回去起草一个完整的计划以最快的时间,送到我这里来。”
周大吉连连点点,“我保证会尽快!”
李俊业又看了他们一眼,道:“没什么事,你们先退了吧!我现在就跟陛下写信,要来浮山所所处的鳌山卫。”
两人“嗯”了一声,连忙退出门外。
李俊业刚拿出纸笔,一个俊秀的面容抱着一个木盒便出现在门口。
原来是徐牧之来了,两年风雨,徐牧之现在已经成熟了很多,才刚刚二十岁,却学着像老儒生一样开始蓄起了胡须,毕竟这个时代,胡须也是人的审美之一。
“牧之你来了,快坐!”李俊业知道徐牧之不喜与人打交道,基本上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徐牧之轻盈地走了进来,在李俊业的书案前坐下,放下了手中木盒,“启禀总兵,你叫我试制的银币,经过三个月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