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刚刚练过功,发丝被汗水打湿,前衣紧贴于身,显出几分轮廓,见她来,他稍抬眸,映出几分少年风流。
徐青茹是估摸着他练功的时候来的,但看来还是略早了些。
“你既给我一柄短剑——”她紧紧握住刀柄,神色中罕见地带了一丝期待,开门见山,“可否教我近身的刀法?”
少年挑了挑眉,“为何?”
她嘴角弯了弯,眼眸中却无半分笑意,甚至透露出一丝凛冽,“自保。”
“我虽成为了四当家,但同时也是一个靶子,任何对山寨不满的兄弟,第一个便会想着拿我开刀,毕竟,我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女子。”徐青茹轻哂一声,随后目光炯炯地看向他,“这不也是,郎君你送我这柄剑的目的吗?”
“啊——”
他似乎皱了皱眉,俊美的脸庞上浮现一丝愁容,“可姐姐,我的刀法是独门秘籍,从不教给他人。”
“我也算‘他人’吗?”少女眼睛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明亮和坚定,她上前走了一步,浅黄色的裙摆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她的嗓音带着轻盈而灵媚的蛊惑,“我是郎君你的人呀。”
栾佑勾唇,笑出声来。
她轻蹙着眉看他,声音又恢复平日的清冷,“不准笑。”过了一会又道,“你可答应?你若是不愿意,我再找他......”
“愿意。”
“姐姐都说是我的人了,那这刀法又何必再藏?”
他敛了笑意,霎时认真起来,“不过,若想快速领悟此门刀法,过程艰辛,须晨间、午间、夜间各练一次。”说到这,他轻顿了一下,漆黑的眼神带着一丝戏谑,“可姐姐的体力似乎不太行......”
她一愣,随后脸上浮现一丝薄红,又似是想到什么,冷笑一声,“......谁叫郎君找位置便找了许久,民女一次又一次地动作,这烦心费力下来自是受不住。”
果然,此话一出,少年耳尖瞬时便红艳起来,他看着徐青茹,想说些什么却又发现自己在这方面词穷得很,学她也只能学个皮毛,反倒是被将了一军。他半响未语,先前利刃般的冷漠与清高收敛不少,显示出几分恣意可爱出来。
而后他才继续说道,平静的嗓音之下又隐隐波澜起伏:“总之,此刀法得日日练习,不可半途而废,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