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日子费尽心思地筹集金银,只是你那婶子,说是府中开销过大,这里需使钱,那边需使钱,不愿尽心给你筹钱,本来想和老太太说的,只是老人家如今还在病中,只怕听不得这种消息......”
“娘,您是对的。”少女神色温和恰然,“实在不必让祖母为我操心。”
顾轻云是知道这个婶子的,祖母信任她,把家中管事的大权都交给了她,她为人利索精明,只是不太愿意待见他们这一房。只因父亲是个闲官,手中无实权,平日又只喜欢吟诗弄画,对其余事一概不放在心上,母亲性格温良,最为和善,一步退步步退,威严甚少。
是她不孝,让父母担忧了......
这时,门忽地被打开,来人急匆匆,一袭鸦青色的织银长衫,儒雅端正,眉目轩朗,正是顾轻云的父亲,顾家二爷顾子淙。
“爹!”少女一怔,随后扑进父亲怀中,一股酸楚感涌上心头,眼角氤出泪花,“爹,我回来了......”
男人拍了拍女儿的背,关切地问道,“云儿,你可有受伤?”
她摇了摇头,声音哽咽,“女儿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让小厨房给你做了一桌子你爱吃的菜,云儿你等会尝尝?”
“嗯嗯!”
旁边的章顷蕴见着夫君女儿这般,也不由得拿出帕子遮了遮眼角的泪花。
“云儿。”他神色正了正,忽问到,“云儿,你可知那位要千里莲花图的山匪是谁?”
顾轻云一顿,看着父亲略带急切的目光,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她看了一眼母亲,随后咬了下唇,“是一个女山匪。”
“她叫什么名字?”顾子淙的目光越发期盼和紧张,真的,真的会是她吗......
“夫君——”一旁的章顷蕴神色紧张而又有些害怕,“你问云儿这些作甚,她刚刚从山寨逃回了......”过了片刻,她又道,“她是死了的,死在那场大病里。”
“爹。”顾轻云攥了攥手,抬眸看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