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大一会儿,秦阳才道:“既然爱妃都这么说了,本王不好再……”
“多谢王爷,多谢王妃!”
现在在朱国忠眼里,沈婉君就像菩萨一样心善。
他回家以后,恨不得命工匠为沈婉君打造金身,供奉起来。
而秦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不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怎么要更多的东西?
摆摆手,秦阳命锦衣卫退下,朱国忠松了一口气。
只要朱雷不被送进锦衣卫诏狱,什么都好说。
听说严白在诏狱里,那是生不如死。
“咳咳。”
假意咳嗽两声,秦阳道:“想要本王饶你儿子一命也很简单,限明日日落之前,送一千匹北戎战马至秦邑,马镫马鞍全套的重甲,一样都不能少!”
“这……”
朱国忠傻眼了。
不是五百匹吗。
这么变成一千匹了?
而且指名点姓要北戎战马。
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了吗。
大玄军中,服役的北戎战马本就不多。
武朱秦程四姓大军中,北戎战马,加起来也不过区区两万之数。
他朱家这些年靠着和严嵩狼狈为奸,军中北戎战马虽然比其他三家要多,但一下子要走一千匹,简直就是拿刀在他心口剜了一块肉,要疼死他。
至于马鞍马镫重甲,加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开资。
这要是一下子给出去,他朱家军不说是大伤元气吧,那也得好几年才能恢复过来。
“怎么?不愿意给,舍不得?”
秦阳故意加重语气,“不想给就罢了,本王倒是要看看朱世子细皮嫩肉,能在诏狱里坚持几天!”
“愿意愿意。”
朱国忠赶忙点点头,满脸苦涩。
说完,他看向沈婉君,“王妃娘娘,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好。”
沈婉君和朱国忠走远了些,但还在秦阳的视线中。
临走前,沈婉君还回头朝秦阳眨了眨眼。
那意思是在说朱国忠果然上当了。
接下来,就看她的吧。
深呼吸一口气,朱国忠拱手道:“王妃娘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