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车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有时在一个小站一停就是十天八天的。车厢里那些叔叔不是在哇啦哇啦大声唱着军歌,要不就是三五成群,大声吆喝着,打着扑克“争上游。”没有一个人过来打扰在静静看书的娜娜,连那个接自己上火车那个安政委也一直没有露面儿。只有那个自称叔叔的小车不停地过来看看娜娜,看着厚厚的尽是外文的书,一伸舌头缩着脖子就去忙自己的事了,十多天过去了,只有小车过来和她搭话,陪她下车,和她一起吃饭,甚至陪她上厕所,他在门外给娜娜站岗。
小车才慢慢的知道这个小姑娘叫娜娜,今年十三岁,快上初二,这个小车简直就是一个话痨,可能是那些大人们都不愿意和他打扑克一起玩儿,他就整天泡在这里,对着正在一心一意看书的娜娜,那是东一句西一句说这道那的,也不管说的对说的错,什么天文地理,人间万象,世界大千,甚至他家乡的魔鬼神仙,洞狐窟怪,花妖树精,民情风俗,信口开河,有时就是没话找活唠,简直就是在那胡诌八扯,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那胡诌些什么。
好像是怕自己说的口干舌燥,怕吹破了嗓子,竟然端着一大缸子开水,一边“滋溜,滋溜“的灌着,一边哇啦哇啦的自顾自地侃着大山,有时侃着侃着自己觉得有好笑的地方,就情不自禁地咧开大嘴嘻嘻哈哈的自己爆笑开来。这小车可真有侃大山的能耐,十几天,天天如此,只要看见娜娜坐在那里看书,他就端着大茶缸子过来,也不管娜娜愿不愿意听,一顿暴侃,一口气不停侃它一天。天都大黑才闭着嘴用手擦着嘴角边的唾沫星子才心满意足回到对面条凳子上睡觉,可能是吹了一天牛皮,真是累的很,不一会就传来一阵阵山响~的呼噜声。天一亮就过来和娜娜一起洗漱,去吃饭,然后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