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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慕梨哭着一口气跑到了院外,可院外行人如织,还很多熟人。

    她一转身又回了院子,在院子一角的一颗桂花树下的花圃上坐下了。

    坐在花圃上凌慕梨越想越难受,好不容易憋住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涌。

    其实,凌慕梨知道盛楠兴本就是一匹脱缰的野马,怎么可能会为她留下呢?

    很多人惧怕盛楠兴,并不只是因为他冷峻的外表和狠戾的气质。

    是因为他从小就野,他能在无驾照的情况下开跑货车,他敢去悬崖峭壁上越野。

    在凌慕梨来到盛家的三年里,她与盛楠兴的相处都在寒暑假。但也从没一起度过一个完整的假期。

    因为盛楠兴从不定归期,记忆里他总是比别人回来得晚而离开得早。

    凌慕梨心里实在是没底,可是眼下的情况,她即使知道有99%的不可能性。

    她还是宁愿豁出去搏那1%的可能性。

    凌慕梨难受,她用力扯过身侧的一株经过一个春季疯长的野草使劲地薅。

    她一侧头又看到了早上被她拔干净的院子的一角。

    不是不让我弄么,——我偏要弄!

    凌慕梨起身弯腰,叭叭叭对着满地的杂草发泄。

    不是不让我回来住么,——我就住这不走了!

    可是一颗快及她腰的野草怎么也拔不起来。凌慕梨双手紧紧拽住,一脚抵着花盆浑身一用劲。

    草从中间折断了,凌慕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什么牛皮草!”凌慕梨气得把手里的草一扔,坐在地上不起来。

    她想起了三个月前,也是在这里,她跟盛楠兴吵得比今天凶多了。

    同样是因为盛楠兴要她离开这里,同样也是因为他的冷血无情。

    当时妈妈和叔叔出事后,凌慕梨被盛楠兴拍晕后醒来发现自己在姨姨家。

    姨姨哄住自己后才慢慢告诉了她真相,凌慕梨一听拔腿就往自己家跑。

    然而跑到家一看,大门紧闭,连带一向不上锁的院门都锁上了。

    凌慕梨后知后觉的,一边哭一边喊一边捶铁门。

    邻居看不下去了,告诉她,盛楠兴去殡仪馆处理妈妈和叔叔的后事去了。

    凌慕梨趴在铁门上就要哭晕过去时,姨姨追过来又把她弄回去了。

    第二天,凌慕梨顶着双核桃般的眼睛又去院门口等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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