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酒店浴室的水声吵醒的,半眯着眼,隔着磨砂玻璃看见一抹柔韧的腰肢倩影,脑袋一歪,下巴磕在枕头上,冷不丁吸口气,淡淡的木质香直往唐斯鼻子里钻窜。
被酒精麻痹的神经在黎明渐醒的时分逐渐寻回记忆,断断续续的从神经末梢闪回大脑——
...昨天她跟她妈大吵了一架,就去酒吧想喝一杯,结果遇见了个推销精酿的小姑娘被人为难,唐斯最见不得这种,买不买你给句痛快话,为难人家算怎么回事?兜里几个蹦子儿啊,就跑敢这来跟小姑娘充大爷?唐斯当即手一扬就买了全部。
具体喝了多少记不清,反正是喝醉了,差点从上椅子摔下来的时候,被一双手从背后托住,那女人很漂亮,尤其是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唐斯敢发誓,那是她长到二十五岁以来见过的最好看的眼睛,没有之一。
一时脑子犯抽,竟然主动伸手勾住了女人的腰,最后说了句什么来着?
好像是‘陪我’?
是她主动跟着女人去了酒店,是她主动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也是她勾着手指一遍遍的硬拉着女人,告诉她..自己今晚很寂寞...想要狠狠的快乐一把。
然后...然后...
唐斯想不起来了,她醉的太厉害,能记得这么多已经很不容易。
这会儿脸色煞白,气血却直冲头顶,实在是想不起来中间的过程如何又让她气急败坏?到底是自己张牙舞爪?还是对方攻城略地?亦或是她俩平分秋色?
但有一点毋庸置疑,唐斯昨天晚上的行径完全就是一个欲求不满的深闺怨妇。
啊啊啊啊啊!!!!
她想掐死自己..
灌点猫尿,你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是吧?!
到底是有多寂寞?才能抓着一个陌生女人主动求/欢?
人家要是喜欢女人还好,无非是一场成年人之间的你情我愿,要是对方不喜欢女人....那自己这样算什么?对方铁定会认为自己是个沾酒就四处发.情的疯婆子。
这会儿水声停罢,浴室的门被推开。
唐斯赶在女人出来之前,急忙抱着被子翻过身去——
“走的时候麻烦把门关好,房费我来结。”
声音慵懒,态度恣意,唐斯摆出一副‘玩咖’样子,实际上内心慌的要死...头在被子里埋的严严实实,牙齿都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