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摘下口罩,脸型极好,五官比例分配匀称,跟她修长的身高比例相得益彰,见门外面的人冲进来..也不着急,而是走到洗手台前,摁下洗手液,先洗手。
唐斯先前一直觉得这人有可能是个混血儿,毕竟琥珀色的眼珠总有些异域风情,但此刻再一细看,完全推翻混血观念,头发黑直,嘴唇薄浅,卷起袖管的手臂几乎没有汗毛,而且她很瘦...腕表系到最后一颗钉扣都锁不紧,冲水的时候老往下脱。
这哪里是老外?妥妥的老中!
洗完手,盛宁从兜里掏出一块黑白格的方帕擦拭,这年头几乎没人用手帕了,大部分人要么纸巾,要么随便甩一甩,像盛宁这样随身携带手帕的,大概只有民国片里才能看见。
擦完手,盛宁又把手帕原放回兜里,随即才朝唐斯走去。
“走吧。”
唐斯的气焰,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给她这一套慢条斯理的活计...灭下去不少。
“去哪儿?”
“你不是要跟我谈谈吗?这里是操作室,不要影响别人。”
说完,盛宁身子一侧,就走出门去。
唐斯见状赶紧跟上。
没几步路就到了,应该是这人的办公室,因为门一推开,唐斯就闻见那股淡淡的木质香,以及办公桌上放着的名牌——
原来她叫盛宁。
“谈什么?”盛宁把门关上,背对着办公桌,站姿仍旧笔挺。
“谈咱俩开房的事。”
“???”
唐斯这人有个毛病,你要大方她也大方,你要别别扭扭,她能山路十八弯,总之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
“我知道我那天晚上喝醉了,但是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伸手勾你的,我一点一点都没有想要跟你上/床的意思,但是...我喝醉了,你懂吧?人喝醉了是没法自控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唐斯直接撒开膀子——
“咱俩都是成年人,总不能因为这点事儿就揪着过不去吧?你说我三番五次的老是遇见你,你以为我不尴尬啊?但...但那天晚上吃亏的是我啊,我都不计较了,你就也别计较了...”
前半段盛宁都认同,的确是没法自控,都醉成摊烂泥了...怎么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