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还得谢谢她。”她漫不经心地回一句。
沈清安顿了一下,下意识抬起眉毛,见姜云舒神情平淡不似生气,只当她顺从,神情也稍稍缓和。
“你能明白最好。”
说着,侧身走近,朝她张开手臂。
姜云舒愣住,防备一般看向他,“沈大人这是何意?”
“怎么,侍奉夫君都不会?”
沈清安睨着姜云舒,眼底嘲讽毫不掩饰,“若你从今往后安分守己,与芝兰协理沈家一应事务,我可以让你留下沈家子嗣。”
施舍给姜云舒一个孩子,姜云舒自然要对沈家感恩戴德,奉献所有,包括她那丰厚的嫁妆。
沈清安话说得委婉,意思却表达得直白,姜云舒自然明白。
人在极其无语时,是真的会被气笑。
“沈大人口口声声表明与我的姻缘实乃我定国将军府仗势压人,如今我母家大势已去,沈大人大可不必委屈自己到这般地步。”
姜云舒再后退一步,与沈清安拉开距离,“老太太说得对,这些年我的确辛苦,也是该歇歇了。”
说完,她转身,自顾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地品着。
沈清安面色瞬间凝滞。
她拒绝了。
她竟然拒绝了!
他纡尊降贵进了她的房门,甚至允许她有个子嗣傍身,她竟然拒绝!
“姜云舒,我说过,欲擒故纵并非情趣,你也知定国将军府如今大势已去,那你更应该明白,只有留下子嗣,你才能在沈家站稳脚跟。”沈清安咬着牙,似疏导又似警告。
他都允许让她留下子嗣,她凭什么还不愿意。
“我也说过,沈大人多虑了,强扭的瓜不甜,你真没必要委屈自己。”
姜云舒抬头看他,烛光之下,那双眼睛漆黑深邃,明明看起来平静,却又透着无边的寒凉,这样的眼神,让沈清安有种伸手却抓不住的无力感。
不是这样的,曾经的姜云舒不是这样。
“哼,是你自己不识好歹,那我便遂了你的意!”
沈清安怒喝一声,拂袖而去。
待他离开,月禾端着一只碟子,到门口,抓着碟子里的大米往门口一撒。
“去去去,赶紧祛了这晦气!”
大米撒完,转身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