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故渊缓缓抬起眼,眼神锁定陈铭。
他自带的气场让陈铭的心头莫名一紧,下意识避开了对视。
“陈先生个似乎对感情和手段的理解有些偏差。”裴故渊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油腻的矮桌上,“小妤,她像只自由惯了的小鸟,不喜欢被束缚。开始不适应很正常。
至于离婚……
不过是她偶尔闹闹小脾气罢了。
女人嘛,得多哄。”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具有杀伤力的弧度,轻描淡写地将那段协议婚姻扭曲成了夫妻间的小情趣。
陈铭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几乎是咬着牙重复:“哄哄?小妤不是那种能被物质轻易打动的人!她以前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
说到这,陈铭猛地刹住,没把“你这种有钱人”说出口。
裴故渊一愣。
陈铭说谁不会轻易被物质打动?
池妤?
就池妤那个小财迷的模样,他俩认识的是同一个池妤?
但他很快整理好自己的状态:“最讨厌我这种什么?她讨厌被我关心?还是讨厌她冷了有人给她披衣服?”
裴故渊每一句质问都像无形的耳光扇在陈铭脸上,暗示着他此刻行为的可笑。
陈铭被噎得哑口无言,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憋红了脸,试图强调他们的情意:“我对小妤是真心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的梦想、她的才华,我都懂!
那首《夏日》,是我们共同的回忆,我们……”
“共同的回忆?”
裴故渊毫不客气地打断他,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陈先生,你所谓的懂她的才华,就是在半夜急不可耐地把她叫来,只为填补你自己疏忽造成的漏洞?”
他步步紧逼,每一个字都精准刺向陈铭的虚伪和自私。
“我没有!小妤只是被你蒙蔽,她肯定还是喜欢我的!”
陈铭激动地辩解,音量拔高,引得旁边几桌客人侧目。
“喜欢你?”裴故渊嗤笑一声,“她什么时候说过自己喜欢你?
陈先生,你所谓的真心,对她来说,究竟是深情,还是……骚扰?”
裴故渊刻意加重了“骚扰”二字。
陈铭如遭重击,脸色由红转白。
裴故渊句句诛心,他感觉自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