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漾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想吐,吐不出来。
“你爸现在在哪?”
“办公室。”
“正常上班?”
“这人脸皮比你想象的厚。”
陆沉把她扶起来:“走吧,我们也该去找他了。”
“去哪?”
“去他办公室——不是去问他,是去找东西。”
“什么东西?”
“死者的证据。”
“她怕死,所以她不会只留一份证据。”
“她一定,还藏了一份在——她见过的那个‘人’那里。”
程漾一抬头,看着陆沉。
“你说……她会不会把那份东西,藏在了我爸的‘东西’里?”
“你爸的办公室,保险柜密码,我们能试试看。”
程漾嘴角勾了下:“我小时候偷过他的钱。”
“密码——一直没改。”
“你确定?”
“我爸换女人的频率比密码快多了。”
程漾声音轻飘飘的,像开玩笑,可指甲却扣在矿泉水瓶上,扣的‘咯吱咯吱’响。
“他不信人,只信自己,他信不过技术,连指纹锁都不用,就一个四位数老式密码。”
“是哪四位?”
“我妈生日。”
她说完,自己都想笑。
“你说讽刺不讽刺?”
“他连我妈都不愿承认,却拿她生日当命根子保护。”
陆沉不说话,只点了下头:“行,那就赌这一把。”
他们没开车,换了现场的工作车,伪装成清点流程的小组,从酒店地下通道直接撤出,绕进政务楼。
凌晨三点半,霖市政务中心早已没人。
程文海的办公室在18楼,是单独设立的保密区域,正常人凭证进不去,连电梯都有权限限制。
不过陆沉显然有点别的门路。
他低头在终端上捣鼓几下,然后侧过身看了程漾一眼。
“身份证拿来。”
“你干嘛?”
“调个临时权限,用你的身份申报‘取遗落私物’。”
“你就这么明目张胆?”
“我们俩的关系,在政务平台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