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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份材料,我们正式入卷。”

    “你不是‘反馈材料’。”

    “你是证人。”

    “你讲的不是情绪。”

    “是案情。”

    第二位讲述人,是个男孩。

    他十八岁,穿着一件黑T,一上台就说:

    “我是被安排人的。”

    “我不是讲述人。”

    “但我现在想讲。”

    “我讲我当年,是怎么一步步把别人往那个‘体验区’里送的。”

    “我收的是现金,没有签合同。”

    “我当年跟着一个做‘项目协调’的老板,他说‘你就是联络员’。”

    “让我在微博、小红书上找那种‘说自己穷’、‘说自己没出路’、‘说想红’的女孩。”

    “我联系她们,送她们去‘风荷’。”

    “我告诉她们,有机会拍广告,有人请客,有人帮签工作室。”

    “她们信了。”

    “我送了七个。”

    “有三个,后来联系不上了。”

    “有一个跳楼,没死。”

    “但她现在说话断断续续的。”

    “她还会记的我。”

    “她见我那天,在风荷门口问我一句:‘你是哪个导演派来的?’”

    “我说我是助理。”

    “她说助理也算人吗?”

    “我当时没回答。”

    “我现在回答她。”

    “我那时候,不是人。”

    “我是工具,是他们用来筛人的筛子。”

    “她们进去,是我拉的。”

    “她们出不来,是我没讲。”

    “现在我讲。”

    “不是求原谅,是我知道——她们讲不出来了。”

    “她们死了,我活着。”

    “我就该讲。”

    程漾让人给他准备了档案表格,让他自己签字写名。

    他把名字写上去了。

    “我叫石然。”

    “十八岁。”

    “我不配的轻判。”

    “但我愿意作证。”

    第三位讲述人,是个记者。

    年纪不大,穿着长风衣,挎着旧单反。

    她坐在讲述位上,拉开背包,从里面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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