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做‘项目体验回访’系统的人。”
“我负责的是那套‘满意度问卷’。”
“就是你们后来看到的那种——‘体验感受’打分表。”
“我来讲,是因为你们看到的那些‘好评率’,是我做出来的。”
“我们那时候有一套算法,如果有负面词汇,就统一标记为‘情绪化反馈’,系统默认不入统计。”
“有一次,一个讲述人写了‘我觉得恶心’,我点开后台,她的反馈直接被标成‘数据干扰项’。”
“她不但没被记录,连‘讲述机会’都被取消了。”
“而那些写‘我很高兴’,‘我愿意配合’的,系统会自动推荐‘第二次体验’。”
“我知道你们现在说‘她们是编号’,但我告诉你们——她们是被算法标记成‘乖’,才继续活在那个系统里的。”
“我来,是因为我不想再让她们活成那套评分表。”
程漾听完,问了句:“你愿意配合写一份评分筛选机制说明吗?”
那人点头:“我现在就写。”
他拿出一张纸,写了五行字:
【打分机制默认配合为正向】
【负面词汇被系统自动排除】
【被标记“不稳定”的讲述人,被停权或剥权】
【我是系统评分算法调控人】
【我讲完的,是她们被标记之后死的那段路】
这份资料直接送进卷宗。
程漾下了批注:
“这不是‘情绪反馈’,这是‘杀人判定’。”
“她们不是被判不稳。”
“她们是说了‘我害怕’,你们说——她情绪不合格。”
第三位上台的,是曾参与“讲述人展览项目”的公关人员。
她一句废话没有。
上来只说一句:
“她们死的时候我还在用她们照片做展板。”
“我配的文案是‘时代女性之声’。”
“那时候我知道她死了。”
“但我还把她的照片放在展厅主位。”
“因为她笑得确实干净。”
“我来讲,是因为那张照片我修了图。”
“我把她眼下的乌青、嘴角的伤,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