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灯,门口没鞋,拖把靠墙,晾衣杆还空着。
他脚底一停,手扶着楼梯铁扶手往上走,一步没停,但速度慢了点。
他住七楼,钥匙没换,门开的快。
屋里没人进来过,他拉窗帘通风,把包搁桌上,第一件事是去厨房接水。
水龙头一开,橱柜边那只刷碗布是新的,颜色是他不常用的浅绿色。他看了眼,没动,水接好后顺手把台面擦了。
然后去阳台晾了衣服,把箱子放到角落。衣服只有三件,晒起来也没占地方。
收拾完后他去了趟资料室值夜班,系统例行更新没出错,流程文件全对。到晚上快九点才回家,楼道电梯有人在搬打印机,他没等,自己上楼。
六楼那间门还是没亮。
他停在那门前十秒,听不到动静,也没什么声响。
隔天早上六点半,隔壁那家的小狗又叫了,叫的跟定时器一样,他被吵醒,坐起来没翻身,直接去了厨房。
烧水,洗杯子,把窗开大,晾了一条毛巾。
他看着阳台外面那几家对面的窗户,发现宋郁那户的窗贴掉了一个角。
他拉开门,顺着楼梯走下去,走到六楼门口,把那张松了的贴纸重新贴了贴。
那天中午,赵意之去便利店买东西,顺手拿了一包绿豆糕。回家时他没放自家冰箱,拐去六楼,把那盒糕点塞进对方门口的保温袋里。
袋子没锁,放了很多次菜和饭盒,是熟的那种袋子。
他没写纸条,也没敲门,东西放下就走。
第二天下班,轮到他开资料室门,钥匙一插进去就发现有人在里头了。
他没进去,在门口等了一下,里面那人回头看他一眼,拉开文件柜抽屉,丢出一份标签整理纸。
他接过来,没说话,转身回工位开始干活。
下午他开水壶,发现里头已经烧好,温度合适,壶底干净,水没剩多少。
他倒出那点水,没洗壶,直接往里灌新水,插电,转身进隔壁扫尾文件。
等他扫完回来,壶水正好烧开,他关电的时候看了眼窗外,雨刚好停了,天黑的早,资料室灯开着,两张桌子亮着,电脑一台开,一台关。
他坐在桌前灌了整整一瓶水,拎起来就走,没留人,水也没喝。
晚上回到宿舍他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