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自从上次按照二殿下的指示派暗卫暗地里去追踪羌姑娘,可眼见快过三月没见人影。
刚好其受命亲自追查太子动静,这才留在榫州一处暂时歇脚。
若是相似之人也就算了,可若不是……
兀自攥了茶盏,回想其脚步匆匆,还是没再继续坐着,反站起身来就要走。
“头儿,你去哪儿?”
这才刚落座,怎得急了要走,连一盏茶都没吃呢。
闻着椅子往后倒退一步的吱呀声,众人面上显着不明。
“我有事要去亲自禀告殿下,你们当中派个人去跟着那姑娘,切忌要保障她的安全。”
说罢,暗一遂快步走到草垛旁,翻身上了马,待到撂开缰绳才一路往那北边去了。
日头西沉,平芜自驿站逃出来赶忙行了数里,期间只细细闻着响,却觉得有人影来跟。
遂攥着包裹那面的手指发白,只好不敢再依着老伯之言往那村落去了,当即找了一处树林赖在一旁的灌丛里。
耳边传来风吹树叶的哗哗声,那脚步渐近,便再不敢动。
那追来的人影照例一袭黑色衣衫,只用黑纱笼面却见不的五官。
只那身形较之男人略显娇小,如此便是个女人罢了。
自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平芜面上沁出微微的汗来,她确看不见人亦辨不出男女,可现今倒知晓那人正四下踱步。
那步伐愈快,便是有几分焦躁起来,一步步,眼瞅着那手快要挑开灌丛,平芜握着柄短刃的手在轻微颤抖,连面色也有些发了白。
她现在单枪匹马,可茶楼那群人却成群结队,一人在此那四周必有不少人,一旦发出动静,自己若不是此人对手,必会落得个身死异处的下场……
“哗…”突然,那处传来一阵响儿,似还伴有脚步的轻踏声,恰在那人身后十米,遂吸引了眸光自那边去了。
见此,平芜似有几分疑惑是谁,却来不及细想,只赶紧下山自原先村落那处奔走,迎面夜风吹拂帽围纱巾欲扬,乱迷人眼。
来到那处村落的时候已过三更,四下里黑漆漆的,没有半家燃着烛火,如此平芜也不好叨扰,只转身去村内城隍庙一地闭目。
此处不似一般破庙可比,倒有人细心在此铺了软垫,许是特意叫人跪拜,内里檀香四溢,不一会儿倒觉得有些心静。
稍微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