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其在羌国尚未十五公主就如此以身饲饵,再者国破那日也亦然,怎么今日,还当他汤徵会再度做那不知悔改的蠢人不可?
唇色艳丽,一侧微微扬起,半晌念着这些却又不似笑了,倒无端生出些许戾气出来。
连眼尾也带了些许狠劲儿,起身自矮几上默默站起,这会儿一步一步踱着,却离平芜的地方愈近,一双眼睛盯着她,倒像是要杀人来了。
平芜自觉心惊,却又生生顿住了脚,此次她必须出去,不若只能在此了却残生。
遂发了狠,连白皙的眼尾也染上一抹猩红,伸手拽住了身旁那人衣摆,纤细的指尖攥着,用了力道,这会儿倒生了白。
那手将坠未坠的,勾勾搭搭,一双桃花眼也含了凄切,许是错觉,这会儿眼角那颗芝麻粒大小的红痣也晃得人亮眼。
莫名勾人的厉害。
汤徵伸出的手这会儿又止住,生生我上那脖颈半寸,触着那白腻的肌肤半寸,那人却红透了眉眼。
倒像是真被逼得无法了,便生生唤了一句“阿徵。”
手指渐拢,那人力道却没松,这会儿子只越发用了些力,能依稀闻见喉间的嘶吼,像是动听的乐鸣。
挣扎的越激烈,那就越声愉。
“阿徵……”
葱细的指尖自衣角放开,此刻倒扒拉在颈项上,那处被攥得发疼,这会儿连喘息都未能吐出来。
憋的双颊通红,倒像是昔日那般怀揣了羞涩。
只可惜黄粱一梦,如今梦醒了。
他恨,恨其一而再再而三,恨其假意虚情却待别人亲厚,连那二皇子也入得了她的眼……
再度收紧,那人挣扎着,片刻却闭上了那双眼,只一滴泪意划过面庞,滴落在他手背上,似被灼烧着吓人。
汤徵望去一眼,那人却软瘫在地面上,这会儿连眉头都不再皱着,双手静静垂放在一旁,似是睡着了。
松了手,指尖却轻颤着,一双桃花眼兀自望了那人半晌,胸口却觉得淤堵,眼睛染上一抹血色,带着几缕不甘,遂张口来唤了“羌平芜。”
音线微颤,带着那方握着女人脖颈的虎口却在发麻,连着心尖儿也发颤,望向那人安详阖目的面庞,内心突然生出一抹无力。
真就去死了嘛?
“你敢!”
怒目而视,回想那人带来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