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绡将人扶回去,自床上躺着,一直到夜间时分,平芜遂才睁开了眼。
“怎么了?我怎么会突然晕倒?”
她明明记得自己分明在那园圃里,如何能瞬移到房内,更何况是自己的榻上。
正一面疑惑着,那方蛾眉将蹙,身边却有人以手来握住了她的手,那力道不轻不重,不急不缓,尤为温暖。
“阿芜,你吓死我了。”
方才她在厨房间等了许久却未见人来,生怕出了什么意外才特意跑出去,怎料却碰见那郡主和太子在楼阁内品茗赏菊……
反是平芜倒一身伤痕地跑了出去,饶是那脸,就红肿的不成样子,这一看,那打平芜的丫鬟必然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不然怎会叫人险些破相,竟连嘴巴都打破了……
“呜呜,都是我没用……”
念此,红绡自手间掏出一抹帕子,此刻攥在指尖在平芜面上微微触着,像是要替其擦脸来了。
“我没事。”
安抚性地回握了红绡的手,此刻借着红绡的力道自床上半坐着,柔柔的被褥盖在膝间,脸颊现在有手帕捂着,这会儿倒不觉得有多难受了。
“只可惜弄不来冰块。”
方才她去厨房想拿些冰块,却被昌仪群主的人拦下了,说什么郡主怕热,冰块全都要给春芳阁用。
可现下分明入了秋,饶是日中有些热,往日也没见她要冰块。
“没事,只是郡主怎么会在此?”
先前只遇见了一次,原以为是在东宫做客,毕竟女眷不宜在外男家过夜,可由着今日二次碰面,平芜倒觉得这昌仪郡主似就没离开东宫。
好似真就住在这,倒有些不和常理。
“阿芜敏锐,那昌仪郡主确于东宫暂住……”
说着,红绡丢下手中冷帕,遂缓步踱到门前,待到确信四下里无人,遂才张口来说了“前阵子太子病重,昌仪郡主多次求见都被殿下拒之门外,而今……”
闻此,平芜自然知晓红绡疑虑。
那太子与郡主何许人也,岂是人人能随意编排的?
不过,依照红绡所言,太子一惯对昌仪郡主冷淡,如今倒肯舍面奉陪。
平芜实难料想,这当中究竟有什么样的缘由,反是那昌仪郡主,经过数次碰面倒知晓其心意“她其实内心仰慕太子许久。”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