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北风几近能掀开屋顶,一时贪玩的狸花猫也耐不住严寒找了一处暖和的地儿躲着睡大觉去了。
白日,萧小王爷的奶娘抬了二三十箱聘礼迈进了沐府的大门,说是欲娶沐府之女为妻。
沐梧悠便重生在了婚期的前一天。
重生后她许多事情都记不大清楚,就算记得也是断断续续的,她有种强烈的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任凭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唯一记得的几件事,就包括她的母家为了夺得那半份嫁妆把她送去了王府。
虽然萧尧平日里待她算不得差,却也算不上有多好,毕竟自己可是活生生地被他克死过。
可是,她在王府待过的那一段时间,脑海中全是模模糊糊的。
沐府受了南安王府三百金,对于沐梧悠的婚事自然是不敢懈怠的,里里外外张灯结彩,全家子都以笑脸迎合她。
“哎哟喂,我滴小祖宗,怎么还坐在这儿呢,王府的嫁衣也送来了,快穿上身看合适不合适?”
妖娆妩媚般的笑声穿过长廊落在了沐梧悠的门口,她一手搭开暖帘,一脚踏过门槛,讨好般地捂着她的双手。
此刻,她才缓过神来,明白自己回到了十七岁那年,她又要作为一个镇守邪祟的物件被送到南安王府上了。
沐梧悠再见到这些人的面,难免不觉得有些过于熟悉,为鬼为蜮之人,她怎会不记得。
就因为自己生来是个女子,不能像男人一样挣得功名利禄,便被面前的这个人抛弃,十七年来不管不问。
父亲理所当然地以同等方式对待,兄长不待见,好不容易磕磕绊绊长大成人,最后一刻也要被榨干利用价值。
她缩回手,一股晦暗的目光落在了旁边的茶杯上:“母亲这么晚了来找我作什么,总不能在我出嫁前还要对我故作寒暄几句吧!”
于雪寒魑魅地笑道:“怎么会呢!”
沐梧悠端着茶杯在手中打转了一圈,而后放在桌面上推给了于雪寒,那热气正呼腾腾地往外冒着哩。
“那是为什么,为了那三十箱聘礼,好助我那不中用的哥哥金榜题名?”
于雪寒嘻嘻哈哈,百般示好!
“那也是你亲哥哥,你怎么能如此说他呢,将来他做了官儿,你说出去也有些体面,我们这一大家子的也好帮衬帮衬,不至于你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