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府结亲,朝廷允了萧尧三日假休沐在家。
今日恰好是最后一天。
按理来说萧尧无父无母,沐梧悠是无需清早去正厅为公婆敬茶的。
但因萧尧重孝道,府中的尤伯母又曾于他有过养育之恩,这杯茶就算萧尧不提,她作为他的妻子,这杯茶无论如何都是要敬到尤伯母手中的。
王府人口众多,上一世勉强才能认全。
就拿尤伯母这一家来说,她的丈夫与萧尧的父亲是同族兄弟,膝下无有男儿,只有一位独女,名唤萧文云,比及沐梧悠还要小上一两岁。
因性格活泼备受喜爱,加上心善,见不得人受苦,府内的下人受她照顾,多对她赞赏有加。
甚至在自己失明的那段日子里,萧文云也经常来秋水香苑看望她。
可心善也至此成为了她最大的软肋,上辈子就是惨死在心善上。
还有一家算是萧尧的远族,与他爷爷是同一辈,那一支尤为庞大,连上小辈大概有几十来口人,独独萧尧父辈这支人脉稀少,不过十来口。
正所谓亲疏远近三代不熟,到了萧尧这一辈恰好是三代。
况且大荣国也没有分家一说,只要宗祠一处,便可枝繁叶茂,没有人愿意放着大家业不要,而去选择自己创下基业。
更何况宗族内还有萧尧这么一个大能人,偌大的南安王府就足以容纳得下他们,有朝日一还能凭借他一路青云直上,何愁前途渺茫。
沐梧悠醒来的时候,只看见塌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昨日的被子,萧尧早已不见了身影。
清晨的日光透过门户照射在了她的卧榻之侧,暖洋洋的别提多舒服了,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
手腕间顿时抽痛起来。
嘶……
“力气怎这般大,当真是弄疼我了。”
她盯着自己手腕处那块红彤彤的指印,昨夜与萧尧同房之时,没想到的是没弄疼她深处,反倒是将她的手腕撑开,狠狠地被他的力量给钳住了。
自己又动弹不得,像是被锁链锁住任人宰割的囚犯。
她反转活动了自己的手腕,试图让疼痛减轻些。
今日日头还算明媚,昨日的风雪好不容易停了,今日又难得的晴朗,正好可以出去走走。
她唤来了阿羽,为自己梳洗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