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啊,那县官端吏山是个恃强凌弱的贪官,上任期间敛财无度,搜刮民膏民脂,甚至还当街殴打妇人嘞,你是不知道,他一脚踢在那妇人的肚子上,致使那妇人小产鲜血流了一地。”
他的表情十分拧巴,手跟着嘴都一同动了起来。
“那场面比九司地狱的手段还要残忍,我们和他比起来,不过是小喽啰见大佛,都得跪下叫一声师父。”
好家伙,这瓜还真的吃到了正事上。
难怪先前说什么北地的金矿,原来是因为被这个贪官给私吞了啊,这才导致北地情况恶劣。
北地一心只知道敛财的县官,碰上了心狠手辣前去赈灾的天子近臣南安王萧尧,想都不用想,被那家伙知道了,下场可不会好到哪儿去。
沐梧悠不自觉地撇了撇嘴,脑袋差点没给摇成一个拨浪鼓。
心中直叹:可怜喽!
令人匪夷所思的还是,他们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北地有金矿连朝廷官员都不曾查到分毫,仅凭他们二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除非,背后有人,亦或是有人故意告知引他们前去。
真是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
那胖子继续说道。
“这金山啊,还就是那端吏山发现的,他抓了那么多人去挖金矿,多我们两个算什么,找个机会我们也跟着混进去,之后再溜出来,他要是敢不放我们走,我们就把这事儿给抖搂出去,咱们还怕他不成!”
真是一身好智慧用在了偷盗上,不思进取的东西。
客栈里歇脚的客人少,一只手都能数得清,他们这是知晓没有多少人才敢明目张胆地密谋。
只可惜他们不知道,他们隔壁屏风挡住的那位,竟是个和南安王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
不过这些都和她似乎没什么关系,北地的事儿有萧尧操心,根本轮不着她,自己还是寻找医师要紧。
不一会儿,小二便将他们两桌的菜都上齐了,那叫一个利索。
沐梧悠要的酒温过,瓶口热气腾腾地往外冒,她倒了一杯放在嘴边小酌了一口,赞道。
“此酒最为香烈,小二,这是什么酒?”
“这是鹤殇,暑季于日光下暴晒一旬,此酒饮之便可香甜醉人。”
古人刘白堕尤善酿酒,南青州刺史毛鸿宾曾携带鹤觞之酒